山阳客中杂言四首 其一

俞德邻 俞德邻〔宋代〕

三载行万里,劳生真转蓬。转蓬去日远,何时归本丛。

万古一生死,趋竞徒匆匆。况复遭丧乱,天地多秋风。

退无鹿门隐,进乏麟阁功。一岁复一岁,倏忽成衰翁。

嵇康殊寡识,陶潜真固穷。萧然北窗下,瓶粟从屡空。

俞德邻

俞德邻

俞德邻(1232~1293)字宗大,自号太玉山人,原籍永嘉平阳(今属浙江),父卓为庐江令,侨居京口(今江苏镇江)。度宗咸淳九年(1273)浙江转运司解试第一,未几宋亡。入元,累受辟荐,皆不应。因性刚狷,名其斋为佩韦(本集卷八《佩韦斋箴》)。元世祖至元三十年卒,年六十二。遗著由其子庸辑为《佩韦斋文集》十六卷(其中诗七卷),于元仁宗皇庆元年(1312)刊行,另有《佩韦斋辑闻》四卷。事见本集卷首元建安熊禾序,《至顺镇江志》卷一九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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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言六首 其四 泥滑滑

顾璘顾璘 〔明代〕

终风发发,周道如刷。零雨沾之,足不得劄。匪足不劄,覆车及辖。

尔行弗时,勿谓泥滑。

黄仲本自浙西漕幕得倅临安暂往寓居德清遽然

虞俦虞俦 〔宋代〕

外台宾幕始知名,见说君王念老成。
此去监州真有命,向来相国讵忘情。
吾侪老矣难为别,世路悠然莫计程。
强说从来还信否,一篙春水片帆轻。

述怀寄刘休休居士

朱希晦朱希晦 〔元代〕

云绕青山水绕溪,隐居滋味只羹藜。春风底事生华发,暮景何须待紫泥。

写罢素书无雁过,唤回清梦有猿啼。长安市上多年少,赐锦纷纷竞斗鸡。

贺生孙诗

王洋王洋 〔宋代〕

纷绿郁郁烟结扉,传道老何孙子归。
褓中不作婴儿泣,芝兰共见生庭闱。
于公决狱德莫比,今日何公亦如此。
堂中送此麒麟儿,不是如来须孔子。
长儿本自长沙得,骥子生孙定奇特。
未论玉骨秋水神,闻说已传汤饼色。

缘识

宋太宗宋太宗 〔宋代〕

春长秋风败黄叶,白发老人慵把镊。
光景如箭亦如飞,我不聪明贤者说。
知近知深知更远,善缘恶境勿交涉。
勿交涉,语重叠,
古往今来闲日月。

舟中避难

丘葵丘葵 〔宋代〕

拿舟来避难,别我钓鱼矶。
帆卸遮春雨,衣濡晒落晖。
南师闻鞑走,北马逐人飞。
见说漳桥断,銮舆曷日归。

摸鱼儿 九日上都次韵答邢伯才

刘敏中刘敏中 〔元代〕

叹萍蓬、此生无定,年年客里重九。南来北去风沙梦,弹指已成白首。谁有酒。都唤起、一天秋色开林薮。还开笑口。对满意青山,多情黄菊,莫唱渭城柳。龙钟态,也向人前叉手。思量难以持久。东涂西抹皆倾国,只有效颦人丑。嗟汝叟。今误矣,江亭好去藏衰朽。鸣鸡吠狗。尽里社追随,何须更说,鼻醋吸三斗。

偈颂十一首 其一

释了演释了演 〔宋代〕

谁庵不会说禅,一向外边之绕。鸣鼓集众升堂,岂容乱开臭口。

而今无计可为,谩把屎肠抖擞。瞎驴趁队过新罗,惊起南辰藏北斗。

虞美人·碧波帘幕垂朱户

冯延巳冯延巳 〔五代〕

碧波帘幕垂朱户,
帘下莺莺语。
薄罗依旧泣青春,
野花芳草逐年新,事难论。

凤笙何处高楼月,
幽怨凭谁说?
须臾残照上梧桐,
一时弹泪与东风,恨重重。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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